3500年來中國歷史的精髓,就是這一個字!

@ 2017-09-24

3500年來中國歷史的精髓,就是這一個字!

 

 

 

三千五百年來中國歷史的精髓, 一言以蔽之, 就是一個字:「狠」。

誰比誰狠?你比他狠, 你就是贏家;他比你狠, 你就是輸家。 狠字有兩重含義:第一是手段狠;第二是心思狠。

 

手段既是本事, 也是能力, 還是謀略, 所謂「有智吃智、無智吃力」, 文人鬥智, 武人鬥力, 不管是鬥智鬥勇, 比人高明一籌就是個「狠人」。

看過《西遊記》的, 都有個印象, 但凡有神仙出來收降妖怪時, 常喜歡說這麼一句臺詞:孽畜, 認得我麼?所謂「認得我麼」, 言外之意就是「你見識過我的『狠』麼?」孫悟空鬥二郎真君時, 連說兩句「好狠, 好狠」, 神仙鬥法, 拼的就是誰更狠。 獅駝嶺上青獅、白象、大鵬是西天取經路上手段最狠的一撥妖怪, 逼得孫大聖直流眼淚。 最後跪在如來佛祖座下, 「捶著胸膛」道:「不瞞如來說, 弟子當年鬧天宮, 稱大聖, 自為人以來, 不曾吃虧, 今番卻遭這毒魔之手!」請動了如來佛祖, 才降服獅駝嶺的三個妖怪。 那大鵬精被擒住時說:「潑猴頭!尋這等狠人困我!」可見如來佛祖是「狠人」中的「狠人」。

 

佛祖手段不「狠」, 如何鎮得住四大部洲無數妖魔鬼怪?(第七十七回《群魔欺本性 一體拜真如》)

手狠, 算不得真狠, 只是一種技術上的狠。 中國古典政治講求的是發自內心的狠——心狠。 冷酷到你能聽見血液裡流淌的冰渣子碰撞發出的聲音, 這才是真狠。

內心的狠, 一是對別人, 二是對自己, 少一樣算不得狠人。 秦將白起、霸王項羽動輒坑殺十萬降卒,

 

這是對別人狠;勾踐臥薪嚐膽、聶政自毀雙眼, 是對自己狠。 對別人狠容易, 對自己狠艱難, 但凡能對自己狠, 必然也不會珍視別人的死活。 既能對人狠, 又能對自己狠, 完成了這道關卡, 便有了主宰生殺予奪大權的資格, 於是一個個吳起、劉邦、武則天誕生了。 吳起為了拜將, 親手殺害了他的結髮妻子;劉邦為了逃命, 一腳一個把親生孩子從車上踢下去;武則天為了奪權爭位, 可以扼殺親生子女。 這些人為了完成世俗意義上的功業, 他們的親情可以斷絕, 生命可以毀棄, 名譽可以棄如敝履, 這便成了徹徹底底的狠人。

西方政治也講「狠」, 看過美劇《羅馬》、《紙牌屋》、《權力的遊戲》都能體會到。 關鍵是, 他們的狠只是剛才說的第一層含義——手狠;算不得真狠。

 

《紙牌屋》裡安德伍德放棄一個賣烤腸的老闆都要猶豫很久, 仍尚存一絲溫情, 說明還是不夠狠。 白宮內的一場場的鬥爭對群體的傷害沒那麼大, 不會動不動就是滿門抄斬、誅連九族(中國歷史上還有「誅十族」)。

我們反觀中國古典政治, 一定強調的發自內心的狠。

《水滸傳》中打著「替天行道」旗號的梁山好漢, 他們的「狠」也是無人能比。 宋江是江湖上知名的能救萬物的「及時雨」,

 

他和吳用賺人上山,手段和心思都是異常狠毒的。 為賺「霹靂火」秦明上山, 一把火燒掉許多百姓房屋, 殺害許多無辜良民, 致使秦明一家老少也盡皆被殺, 直逼得秦明走投無路。 宋江卻解釋說:「不恁地時, 兄長如何肯死心塌地?」為賺「美髯公」朱仝上山, 李逵一板斧砍死年僅幾歲的小孩子, 內心更無一絲內疚。 明朝文人余象鬥對此有評語:「李逵鐵心, 鶴淚猿悲。 」李逵狠到極致, 尚存留一點孝母之情, 卻不想他大哥宋江更狠。 宋江外號「孝義黑三郎」, 孝字打頭, 是眾人皆知的大孝子, 然而當李逵訴說老母被老虎吃了, 流下痛苦的眼淚時, 宋江卻出人意料地開懷大笑起來。 金聖歎評道:「大書宋江聞虎吃娘大笑,

 

所以深明談忠孝之人, 其心中全無心肝。 」可知其內心已經冷漠到令人髮指的地步。 做人做到宋江這樣全無心肝的地步, 那就是「狠」到極致了。

人之初, 性本善。 沒誰生下來就是狠人。 入宮前的甄嬛(《甄嬛傳》)、被害前的梅長蘇(《琅琊榜》)、剛進衛生廳的池大為(《滄浪之水》), 都是普遍意義上的「好人」, 好人的意思就是對人對己不狠, 在競劣的惡環境裡便要被淘汰。 他們受盡苦楚之後, 終於逐漸蛻變,成了比壞人更厲害的「狠人」。他們一開始,都具備天生的資質——技術上的狠(手段狠可以是高智商、高情商、高暴力輸出或者高學歷,等等),但是缺乏內心上的狠,惡劣的外部環境促使他們轉變了心態,變得異常冷漠、殘忍、鎮靜、敢犧牲、極強目的性和百折不饒的決絕意志,於是他們具備了狠的兩面,成為了一個真正意義上的中國式狠人。這種人是無往而不勝的。

陀斯妥耶夫斯基的《罪與罰》之所以偉大是因為拉斯科爾尼科夫在殺人後受到內心的折磨與懲罰。但在中國古典政治裡,悔罪的意識或作為人的自省能力是在中國歷史上所稱頌的政治家中鮮見的。所以,當狠人成為故事的主角時,便需要作者或者編劇製造各種使他們「變壞」的外在原因為他們開脫:他們的蛻變是為了保護最愛的人甚至是為了挽救更多的人,而不全是六親不認、殺人如麻。畫外音告訴你:他或她不是為了自己。

終於逐漸蛻變,成了比壞人更厲害的「狠人」。他們一開始,都具備天生的資質——技術上的狠(手段狠可以是高智商、高情商、高暴力輸出或者高學歷,等等),但是缺乏內心上的狠,惡劣的外部環境促使他們轉變了心態,變得異常冷漠、殘忍、鎮靜、敢犧牲、極強目的性和百折不饒的決絕意志,於是他們具備了狠的兩面,成為了一個真正意義上的中國式狠人。這種人是無往而不勝的。

陀斯妥耶夫斯基的《罪與罰》之所以偉大是因為拉斯科爾尼科夫在殺人後受到內心的折磨與懲罰。但在中國古典政治裡,悔罪的意識或作為人的自省能力是在中國歷史上所稱頌的政治家中鮮見的。所以,當狠人成為故事的主角時,便需要作者或者編劇製造各種使他們「變壞」的外在原因為他們開脫:他們的蛻變是為了保護最愛的人甚至是為了挽救更多的人,而不全是六親不認、殺人如麻。畫外音告訴你:他或她不是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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