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下一個死者~~~~~~

@ 2017-06-02

誰是下一個死者

摘要:南凰戲劇學院建校多年,是一座遠近聞名的藝術院校。因此,拿到學院錄取通知書的孫涓日夜都在盼望開學日子的來臨。今天是個陰天,孫涓打開電腦,搜索南凰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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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凰戲劇學院建校多年,是一座遠近聞名的藝術院校。因此,拿到學院錄取通知書的孫涓日夜都在盼望開學日子的來臨。

今天是個陰天,孫涓打開電腦,搜索南凰戲劇學院的資料。學院的官網她已去過不下十次,早就覺得沒什麼新鮮感了,但在一個不起眼的論壇里,她看到這樣一個標題:《南凰戲劇學院:誰是下一個死者?》

孫涓心裡一震,情不自禁往下看去:每所百年老校都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南凰學院就是這樣。不知何故,近年來總有學生離奇死亡,而且死者全是才藝出眾的學生。因此,在南凰學院千萬不要試圖去做最優秀的那一位,否則,你將在冥冥中受到死神的詛咒——

希月婷,南凰學院公認的「校花」,兩年前意外墜樓身亡。

伍媚,南凰學院2012級學生,擅長傳統舞蹈,去年11月的某天半夜,此女被人發現悶死在馬桶里,身體扭曲如一團麻花。

杜鵑,有「南凰最美花旦」之稱,今年6月離奇死亡,死時全身發黑,經脈盡斷……

帖子下面附有死者的照片,孫涓只看了一眼,就覺得胃裡一陣痙攣——她們的死狀實在太恐怖了。就在她剛剛起身準備去洗把臉的時候,客廳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叩叩叩!」

她這才發現,不知何時,窗外已經淅淅瀝瀝下起雨來。匆匆關好窗簾後,她走出臥室打開客廳的門。

一個高瘦的男孩站在門口,全身濕透。他的發梢很長,幾乎擋住了眼睛。他遞上來一個包裹: 「你好。這是你的快遞。」

孫涓道聲謝後有些詫異地接過來,只見被透明膠布裹了一層又一層的牛皮紙封面上,連發件人的信息都沒有寫。她剛想張口詢問,那男孩已經不見了。

孫涓滿心狐疑地拆開包裹,她一下瞪大了眼睛——包裹裡面,竟然是一件大紅大綠的戲服!

莫非,某個網友知道我考上了戲劇學院,特意把這件戲服作為禮物送給我?

孫涓細細端詳起這件戲服。戲服顯得有些陳舊,隱隱散發著一股霉味;還有,衣服胸襟前有些暗黑的斑塊好像沒洗乾淨。

她返身打開燈,用指甲刮著那些斑塊仔細辨認,她發現,那些斑狀物竟然很像是血……

她一下把這件戲服塞進了垃圾桶!

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孫涓的心緒突然變得有些不安,她的眼前,反覆交織著帖子裡那些女死者的臉。

還有,這件來路不明的詭異戲服,似乎包藏著某個陰謀……

一種不祥的預感,慢慢爬上孫涓的心頭。

夜幕悄悄爬上窗欞,孫涓縮進了被窩。這幾天媽媽外出不在家,她總是睡得特別早。

牆壁的老式掛鐘「喃喃嗒嗒」地走動,夜已經深了。

不知過了多久,孫涓突然被一種奇怪的聲音驚醒。

——隔壁的衛生間裡,似乎有人穿著拖鞋在走動!

洗臉

孫涓心中一凜,她壯膽起了床,摸索著走出臥室。

衛生間的燈殼著,從門縫間透射出淡淡的黃暈——這說明,衛生間裡有人!

強烈的恐懼感使孫涓快要透不過氣來,她走到衛生間門前,深吸一口氣,哆嗦著手,輕輕地推開了門——

一個身穿戲服的苗條女人出現在眼前,她正在狹小的衛生間裡緩緩舞蹈,兩隻長長的手臂舉過頭頂,呈高低手的姿勢,她死死垂著頭,做著原地打轉的動作,嘴裡「咿咿呀呀」哼唱著奇怪的小曲……

「你……你是誰?」孫涓不知哪裡來的勇氣,硬著頭皮顫聲問。女人停下動作,她背對著孫涓,把頭伏進面盆里,輕輕地洗著臉。

「你,你出去!」孫涓斗膽吼道。

女人不理她,繼續用雙手在臉上不斷地搓揉,怪異的一幕發生了——滿滿的一面盆水裡,突然溢出來一張人的臉!孫涓雙膝一軟跪了下去,她的喉嚨像被什麼扼住了,叫不出一個字。然後,她看到第二張臉溢了出來,緊接著是第三張……

誰是下一個死者(2)

終於,這個女人直起了腰,她旋過身子,笑盈盈地看著孫涓。

一看到這張臉,孫涓一下暈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被一陣涼意驚醒,她發現自己仍在床上。

難道,剛才是……夢?

孫涓不可置信地搖搖頭,一股霉昧猛往鼻孔里鑽。她打開燈,驚訝地發現,傍晚被自己扔掉的戲服居然好端端地套在自己身上!

她連忙下床去看垃圾桶里,果然,垃圾桶的戲服不見了。

孫涓發瘋一樣扯下戲服,然後手忙腳亂地找到打火機,把它付之一炬。

可是恐怖的夢境,會隨著它的毀滅而消逝嗎?這件詭異的戲服,為什麼會自己跑到她的身上去了?

一想起那個女人笑盈盈的臉,孫涓的心就開始發顫。

接連幾天再沒發生什麼奇怪的事,不久,開學了。

優雅的校園環境,全新的大學生活,每天排得滿滿的功課,使孫涓幾乎忘掉了那次奇怪的經歷,直到她發現同寢室段夢潔的秘密。

段夢潔是個很古怪的女生,她話很少。有好幾次,孫涓都發現她在午夜十二點光著腳丫獨自溜出寢室。

今晚又是這樣。段夢潔前腳一走,孫涓就爬起來跟蹤了她。

夜很黑,段夢潔躡手躡腳地跑到天台。她先是呆立片刻,然後,緩緩舞蹈。

剛開始的時候,孫涓以為段夢潔只是躲到這兒來刻苦練功而已,可是看著看著,她突然覺出了不對勁——段夢潔的手臂舉過頭頂,死垂著頭原地打轉,她的嘴裡「咿咿呀呀」哼唱著奇怪的小曲……

——這不正是十天前那個夢境中恐怖女人的舞蹈嗎?

孫涓心裡「咚」的一跳!她強壓內心的恐懼,側耳聆聽段夢潔的唱詞。她的唱詞含糊不清,幾乎全是些「嗚」 「啊」之類的音節,沒什麼特別的意義,但在孫涓的細聽之下,她還是聽出了問題——

段夢潔好像不是在唱,而是在……哭!

她用的是一種近乎絕望的哭腔,讓孫涓不禁心裡發毛: 「嗚啊!啊啊——嗚!」

你被「舞蹈」了

陽光溫柔地從窗戶透進來,孫涓伸個懶腰,揉揉酸脹的胳膊,從床上坐了起來。

昨晚的事猶在眼前,她想當面向段夢潔問個明白,可是此刻,她發現段夢潔的床鋪空空蕩蕩。

她不會是在天台上待了一個晚上吧?

「曉麥,段夢潔呢?」

住孫涓下鋪的區曉麥正坐在電腦前,一邊大口啃著麵包,一邊點擊著滑鼠,她頭也不抬地說: 「涓,你怎麼關心起她來了?我勸你別靠近她。」

「為什麼?」

「我沒猜錯的話,她應該是個佤依族女孩。佤依族是個很詭異的族群……」

「詭異?」孫涓皺眉。

「反正信不信由你。我一兩句話也說不清。」

「你怎麼知道她是佤依族?」

區曉麥直直地看著她,臉上帶著一種奇怪的表情: 「她的箱子裡有佤依族的服飾。你……要不要看看?」

「好啊。」

孫涓翻身跳下了床。

此刻,寢室里沒有別人,區曉麥從儲物櫃里找出傢伙,和孫涓一起開始撬段夢潔的箱子。

「我也是在無意間發現的,那次,段夢潔開箱拿東西,我不經意一瞥,就看到了那些東西。我爸是搞民族戲曲研究的,若不是他有一次給我看過佤依族的風俗照片,我也一定認不出來……」

箱子被打開了。孫涓掀開箱蓋,只看到一些普通衣物、首飾之類的東西。她繼續往下翻,手卻突然在半空中停住了。然後,她顫抖著手從首飾下面拽出了一件絲綢質地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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