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平羊頭山上偶得石片疑是炎黃二帝所用兵符

@ 2017-05-03

高平羊頭山石鉞,四邊薄如刀刃,中間凸出,有紋飾和「星星圓點」

杭州良渚文化遺址出土發現的「神徽鉞王」

4年前,在高平市羊頭山上,晉城學者李俊傑發現一塊經過打磨、造型特別的石片:四邊薄如刀刃,中間凸出。經過4年多的不懈考證,晉城、長治兩地學者認為:這塊石鉞或是兵符石鉞器物的早期雛形,是研究炎帝、黃帝羊頭山軍事文化的一次重大發現,對研究炎黃二帝合符釜山以及涿鹿之戰將有一定意義。

疑為兵權象徵

「沒想到能發現這塊石鉞(yuè)。」2月26日,高平市長平之戰研究會副會長李俊傑回憶起4年前發現這塊石鉞時的情形時,連連發出感嘆。

2011年11月5日,李俊傑與研究會會員前往羊頭山,考察戰國百里石壘古長城遺址。李俊傑走到炎帝祭壇東的山坡台地時,無意間發現一塊形狀特別的石片:四邊都有人工打磨過的痕跡,而且石刃非常鋒利。石片兩面都有數十條紋飾,一麵條形紋飾多,並有20個大小不等、深淺不一的「星星圓點」,另一面只有條形紋飾卻無星點。

記者看到,石片是本地常見的深灰色石灰岩,也叫「青石片」。經測量,石片長15.3厘米,寬13.7厘米,中心厚度約1.5厘米。從整體上看,這塊石片打磨非常精細,四邊刀刃,中間凸出。

當年,李俊傑懷揣著這塊石片,專程諮詢了晉城市旅遊文物局文物科科長張建軍。張建軍鑑別後認為,這塊石片名為「石鉞」,距今約7000—5000年,是原始社會高等級將領使用的指揮兵器和王權的象徵。

隨後,在羊頭山屢屢發現多處新舊石器文化遺址。李俊傑認為,此石鉞應當是新石器時代的文化遺物,但從石器上刻畫的條形紋飾上看,卻與國內出土的文物標本有所不同,比其他參照物上多了一些難以解釋的「符號」。

發現石鉞後的4年中,李俊傑利用各種機會,與當地和長治的學者進行研究探討。今年春節期間,他將眾學者的考證結果進行歸納總結:石鉞上的「條紋」「圓點」和「形制」與眾不同,疑為一塊炎帝與黃帝合符征戰蚩尤時的兵符。

「星星圓點」的數量有講究

「從時間上來推斷,石鉞是仰韶時期的文化遺存,是原始社會史前文明最高軍事指揮權的代表之物,是皇權王者的象徵。」李俊傑說,石鉞上的紋飾可能是「條形」和「星辰符號」,可能代表當時先進思想的一種圖騰意志稱號。

長治市上黨古文化研究學者認為,此石鉞應當稱「錄龜神符」。「星星圓點」不一定是說「星辰」,也有可能是代表「河圖洛書」的意思。因為神農炎帝承接的是伏羲氏和女媧氏的製度和思想理念,「河圖洛書」在當時是神秘莫測的神算之物,用兵上可能要進行占卜,表示謹慎用權,對天對地都要有一個圓滿之意。根據商代《卜辭》記載的內容,在古代征戰之前,都要用神龜進行占卜。

李俊傑解釋道:「河圖洛書」是華夏民族文化的源頭。《易·繫辭上》記載:「河出圖,洛出書,聖人則之。」這個聖人就是人類文化始祖——伏羲氏。傳說伏羲氏時,有龍馬從黃河出現,背負「河圖」,有神龜從洛水出現,背負「洛書」。「河圖」「洛書」是兩幅神秘圖案。伏羲氏根據這種特殊文化前兆,畫成了《八卦圖》。

如今世人所見到的《八卦圖》是北宋之物,為著名道士陳摶繪製,以1至9的排列為「河圖」,1至11的排列為「洛書」。北宋劉牧著《易解》時,改變了陳摶的說法,以1至11的排列為「河圖」,1至9的排列為「洛書」。南宋朱熹在《周易本義》中肯定了劉牧的說法。

李俊傑查閱有關文獻資料記載發現,在西周之前,「河圖洛書」是用「星星圓點」作符號代表,但不管是陳摶的說法,還是劉牧之言,「洛書」「河圖」的總數為20,與石鉞上的「星星圓點」總數吻合。

或與炎黃征戰蚩尤有關

神農炎帝在羊頭山創立「伊耆國之黎都」,已被國內許多專家學者認同。李俊傑根據眾多古史中的文字記載推斷,此石鉞可能與炎黃征戰蚩尤及「涿鹿之戰」有密切關聯。

從目前國內館藏文物和新近出土的文物資料中分析,在高平羊頭山發現的石鉞,從形制、圖騰上講,還較為罕見。參照國內出土的上百塊石鉞標本後,李俊傑發現,這些石鉞都是一邊有刀刃,斧狀,一般有一兩個穿透的孔洞。「四邊刀刃,不帶孔洞的,還沒有第二個。」

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出版的《二十世紀中國百項考古大發現》一書中,曾經收載有杭州良渚文化遺址中出土發現的「神徽鉞王」,為公元前3300年至公元前2000年之物。

高平羊頭山石鉞與「神徽鉞王」一脈相承,都是王者兵權的象徵。但從時間上推斷,羊頭山石鉞要比「神徽鉞王」早幾百年或上千年。李俊傑說,羊頭山發現的這塊石鉞,與《史記》《路史》記載「黃帝乃臨盛水,錄龜符,納三宮,五意之機……合符釜山」相吻合,可能是兵符石鉞器物的早期雛形。按照他的觀點,在羊頭山發現的這塊石鉞是研究炎帝、黃帝羊頭山軍事文化的一次重大發現,對研究炎黃二帝合符釜山以及涿鹿之戰將有一定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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