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不語,被白衣女鬼纏身

@ 2017-04-16

死人不語,被白衣女鬼纏身

一副被挖出的棺材,讓我被白衣女鬼纏身……

封龍聚煞,九字真決。

陰陽詭母,道法玄通。

屍走湘西,蠱行天下。

活人迴避,死人不語。

說一說,我開白事店的那些年……

第一章 鬼市兒

我叫封九陰,今年二十二歲,屌絲一枚,是一家白事店的老闆,乾的是死人生意。

我經營的這家白事店是祖傳下來的,往前了說,時間可以追溯到解放前。

我所在的這條街叫鬼市兒,位置偏僻,這條街的店面百分之八十做的都是白事生意。

因為我們這裡賣的多是死人用的東西,什麼花圈壽衣,紙人紙馬,元寶蠟燭,應有盡有。

無論什麼時候,這條街都十分的冷清,人們都不願意往這邊湊活,說白了就是覺得晦氣。

以前人的命賤,一打仗就死人,可是中國人講究,死後也要弄一副像樣的棺材,要不覺得對不起祖宗。

我家的店也算百年老字號了,現在國家實行火葬,除了鄉下之外,買棺材的已經很少了,來這大多是買壽衣花圈骨灰盒什麼的,所以也見不著棺材鋪了。

我大學畢業以後,我爹看我閑著沒事,就把這店交給我打理,而他自己卻回老家享清福去了,本來我就很不情願,但是我那老爹一豎眉瞪眼,我也沒了脾氣。

他說這是祖上的基業,不能在我這一代斷了,如果我不好好乾的話就是對祖宗不敬,沒辦法,我老爹這麼一大頂帽子扣過來,我怎麼著也得接不是,誰知這一晃就過了兩年多的時間。

這兩年裡,我雖然沒有掙到什麼錢,但是也還沒到關門大吉的地步,總之還算是馬馬虎虎,用兩個字形容,就是湊活!

平時沒生意的時候,我就和隔壁紙紮鋪的六爺下下象棋扯扯閑篇,晚上直接就在店裡住,也不用鎖門,這地方大半夜是肯定沒人願意來的,如果真要有人,那家裡一定就是死了人了,要麼就是鬼。

日子就這樣糊裡糊塗的混著,說起來,我的性格就是屬於那種間歇性躊躇滿志,持續性混吃等死的類型,沒什麼理想,安於現狀,這樣的生活反而正適合我。

話說回來,老話說隔行如隔山,這句話說得真是一點都沒錯。

剛剛從我老爹手裡接過店的時候,簡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把三十塊錢的東西十塊錢就給賣了,氣的我老爹差點沒拿棍子打死我。

我原本以為這個行業和別的行業一樣,就是賣賣東西,來人就一頓忽悠。直到後來我才一點一點的了解,這殯葬行當裡面的學問可謂深了去了……

殯葬行業其實是很複雜的,這裡容我從頭說起。

所謂經營殯葬用品的其實還有個學名,叫凶肆。這凶肆裡面還包括棺材店,紙紮鋪。

現在棺材店已經沒了,棺材也被骨灰盒取代了,一般的紙紮鋪賣的東西也就那麼幾樣,像什麼輓聯挽幛,紙錢,金銀紙錠,紙人紙馬,牌坊,門樓,宅院,家禽等等,還有汽車,別墅,手機。當然,這些都是焚燒的紙品。

除了上述的這些之外,還有靈棚等大工程,由棚作等行業製作,其實到了這也就不全屬於殯葬行當了,屬於衍生。

在古代,凶肆也是算一個比較大的行業了,有的還提供一條龍服務,例如哭靈之類的,歷史悠久。

往以前了說,這行當時也算養活了很多人。

每個行業都有競爭,這行也一樣。什麼事情都是與時俱進的,彼此競爭的店家時不時的搞個喪儀陣仗展覽、哭靈擂台賽什麼的搞品牌宣傳,全城圍觀,聲勢浩大,不亞於現在的歌星巡演。

殯葬這一行催生了很多行業,比如趕屍之類的等等,在這裡就不一一細說了,咱們話說當前。

……

今天和往常一樣,店裡沒什麼生意,我照例坐在店門口和六爺下棋。

鬼市兒這地方,不管是什麼時間都看不到幾個人,街上的店鋪雖然都開著門,但也都看不著人影。

我和六爺坐在門前的一顆柳樹下面,你來我往,在棋盤上廝殺的好不痛快,從早晨一直下到臨近中午。

六爺在這一行里算是我的前輩了,這老傢伙可是鬼市的百事通,殯葬這行裡面的學問還真沒有他不明白的,即使有,他也在略懂這個神奇的級別徘徊,而且,他還跟我爺爺是昔日的好友,早先在農村插過隊,關係可不是一般的要好,往祖上推,兩家也算是世交。

六爺的鋪子就在我家店的隔壁,賣一些紙人紙馬之類的紙紮品,然而這算是六爺的副業,這行里,六爺可以說的上是古董級別的人物了,不僅對殯葬這一塊一清二楚,而且人家還會看風水相陰宅,摸骨算命,能耐算是大了去了,每次都有那些鄉紳土豪請他,報酬自然不少,讓我眼紅無比。

「跳馬,將軍!」我看著棋盤上六爺為數不多的棋子有點得意,我們倆從早上到現在,我還真是一盤都沒有贏過他,這會我已經把局勢扳了回來,我觀察形式,這老頭再走一步估計就是死棋了。

「怎麼著?六爺,沒招了吧,就算輪也該輪到我贏一局了吧!」我笑著道。

只見六爺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茶水,冷哼一聲,對我道:「小兔崽子,想贏我,你得再跟你爺爺學幾年,就你這個小臭棋簍子,六爺讓你一套車馬炮都算欺負你,稚嫩。」

我聽罷,不服氣道:「您可得了吧,您現在已經沒棋了,我看您怎麼走,別趁我不注意耍鬼,我可看著呢!」

「幼稚!」六爺冷哼了一聲,摸了摸他的山羊鬍,說:「你看六爺這一手!」

說著,他右手一動,往棋盤上走了一步,我愣了一下,看了幾秒恍然大悟,原本是死棋,竟然真的讓他一步給盤活了。

「這……不對吧,你這個車怎麼在這?」我摸了摸腦袋。

「嘿嘿,反將!小子,說你太嫩了你還不信,要放在古代,你小子肯定不是當將軍的料,頂多就是送死的小兵,顧頭不顧腚!」六爺道。

我翻了一個白眼,有些不甘,說道:「這盤不算,再來一局!」

正當我說完這句話之後,從遠處突然走過來一個穿著黑衣服的年輕人,他在我的店前看了看,隨後邁步走了進去。

「小子,來生意了!」六爺端著茶水,提醒了我一句。

「您先等我一會!」說完,我起身回到了店裡。

這個年輕人大概二十多歲,一雙丹鳳眼,面若刀削,臉色煞白,像是大病初癒一般,臉上的神情一片漠然,目光十分平靜,猶如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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