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軍被譽為世界上最強大的軍隊,但荷槍實彈的美軍士兵卻常常發生槍擊作戰地區平民的惡性事件。是霸權主義作祟,還是戰場和軍隊扭曲了人性?
即便從西方媒體本身的報道來看,駐外美軍槍殺當地平民的事件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甚至可以說,美軍一線士兵動輒拿平民開刀的「泄憤」方式,已經成為一種惡劣的傳統。
發生在1968年3月的越戰美萊村大屠殺,是美軍槍殺平民的典型代表。當時一個連的美軍,在兩個連的掩護下,進入南越的美萊村,清剿所謂的「越南民族解放陣線第48營」,然而沒發現任何敵人後,由威廉·凱利少尉率領的一排,就開始朝著他們認為有敵人的地方肆意地開槍。BBC新聞曾屠殺場景:「成堆的人被聚集到水渠里或者其他地方,然後被美軍用自動武器殺掉。」甚至凱利少尉還從不肯服從命令殺平民的下屬手上奪過機槍屠殺了另外兩群人。
這場大屠殺曝光後,震驚了整個世界。美國官方的說法是槍殺了128人,而實際的數字在400到500之間。這場戰爭也成為美國軍隊道德恥辱的最典型代表。
不過,美萊村的大屠殺,只不過喚醒了世人:所謂美國這個民主國家的軍隊,照樣能幹出禽獸不如的事情。但從美軍本身來講,並沒有多大的改觀。只要美軍還在發動對外戰爭,只要美軍依然有海外基地,這種獸行就依然上演。反恐戰爭就開創了美軍屠殺平民的新階段。
美萊村大屠殺
和柯林頓政府時期的非接觸作戰相比,反恐戰爭加入了大規模地面作戰的內容,這也為美軍屠殺平民創立了條件。在反恐戰爭初期,美軍大規模空中打擊和地面作戰,誤炸、殺害阿富汗、伊拉克的平民的事件常有發生,但由於次數太多和美國當局的刻意掩蓋已經被世人遺忘。在連綿不斷的反恐特種作戰中,美軍殺害平民早已經成為司空見慣的常事。就連美國的私人承包商黑水公司,都能在2007年犯下槍殺17名巴格達平民的事情。由於數量太多,一些國際組織只能以粗略統計平民死亡總數來記錄美軍的暴行。維基解密曾經披露這40萬份伊戰文件,指責美軍屠殺了10萬人。此外,和美軍士兵直接槍殺平民相比,美國無處不在的空中打擊,更是屠殺平民的主要來源。而這方面的責任追究,幾乎為零。
占領和被占領,是美國與阿富汗、伊拉克的特殊國與國關係;小國面對霸權的無奈,忠實地反映了國際社會不平等的行為規則。這就造成美軍槍殺平民不斷,卻難以得到追究的奇特現象。
以美萊村屠殺為例,這次事件在經過媒體曝光後,美軍才迫不得已調查了相關美軍人員。總共有26人被起訴,最後由25人被釋放,僅有威廉·凱利被判無期徒刑。而此人上訴後,居然被減刑至4個半月。而2005年在伊拉克哈迪賽屠殺25人的美軍士兵,也就是降級處分而已。而這次製造16名阿富汗平民死亡的美國士兵,據報道已經送出阿富汗境內。至於其能否受到公正的審判,就遙遙無期了。而且美軍公布了錄像來證明,製造屠殺的只有一人,這明顯與阿方指控多名美軍參與其中的看法不符。這也表明美軍方在掩蓋相關真相。
越戰片《全金屬外殼》
出於所謂法治國家的狡辯,美國一些聲稱成不把犯罪士兵交由當地國處理,是因為當地法制不健全,缺乏對嫌疑人的保護。但實際上,美國士兵製造的種種針對平民的屠殺行為,已經不能用普通的刑法來衡量,而是戰爭犯罪。然而對戰爭罪犯的審判,只有在戰場上打敗他們才有可能實現。紐倫堡、東京大審判都是如此。中國也是憑藉戰勝國的身份,開始了對南京大屠殺戰爭罪犯的審判。而美軍作為超級大國、作為占領者,是不可能接收這樣後果的。一些西方國際組織還煞有介事地在提出對美國總統和相關軍方高官的「戰爭罪行」訴訟,但只能成為證明西方偽善的遮羞布。
霸權可以暫時讓正義難堪。但受害國人民不可能對此無動於衷。美國既然可以不顧法律道義肆意橫行,那麼受害民眾就可以尋求屬於自身的正義。
大導演庫布里克拍攝過一部經典越戰片《全金屬外殼》。雖然現在的美軍和越戰時相比有了巨大變化,但該片依然顯示了美軍的一些「痼疾」。
軍隊是一個特殊的武裝集團,相對社會它有著自己的行為準則。而軍隊越是在不友好的地區、越是在占領國,其神經就繃得越緊,就越容易發生針對平民的暴力事件。這在其他國家軍隊也有表現,例如韓國軍隊曾在參加越戰時,製造了死亡近2000人的延年-福平大屠殺,英國軍隊在1972年製造了「血腥星期日」針對北愛平民的屠殺,以色列軍隊也經常發生槍擊巴勒斯坦平民的事件。然而美軍的特殊之處在於,二戰後至今的67年,美軍已經深深楔入了全球事務之中。美軍士兵的身影出現在世界各地。尤其是冷戰之後,美軍的活動越來越頻繁。這種看不到盡頭的戰爭,對美軍造成巨大的心理壓力。
有美軍的心理專家專門向國會作證稱,有30%的地面部隊在第三次部署時都會出現嚴重的心理問題。反恐戰爭期間有人統計10萬名反恐戰爭美軍老兵,有三分之一患有心理疾病。常年的征戰,再加上陌生的環境、不一樣的宗教、當地人的不信任,這種種因素,足以讓鏡頭面前分發糖果的美國大兵轉眼變成心理變態的惡魔。一些心理扭曲的美軍官兵,不但殺平民,就連自己人也照樣下手。美軍中女兵被強姦,士兵被虐殺事件層出不窮。
殺平民、殺戰友、甚至看自己不順眼自殺,顯示了美軍極為糟糕的心理狀態。但這不能把美軍打扮成戰爭受害者,更不能成為美軍逃避懲罰的理由,因為戰爭是美國強加給別人的。美國大規模、有組織的戰爭犯罪如果地不到有效制止,遲早有一天會給美國乃至世界安全帶來重大的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