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沒有睡好,不是因為一個人睡,而是做了一個自認為是惡夢的夢。之後醒來倒了杯酒,一直挨到天亮,大腦里還留有夢裡的痕跡。
這個夢,讓我回到兩年前在上海待過的地方,還是那間辦公室,還是那些人。夢裡沒去上海前,我在老家,收到同事發來的簡訊,讓我回公司上班,說很需要我,我說我不去,有那個讓我討厭而又讓我害怕的老闆。同事說老闆不在了。我答應了他,回到公司。到公司後,就在我和同事們談笑風聲的時候,我不希望見到的那個人出現在我的面前,他沒和我打招呼,沖我笑了一下,笑得很怪,很是嚇人。就因為這個夢,讓我一晚上在不安中度過。
對很多人來說,這只是很普通很正常的一個夢,但對我來說,它對我的刺激很大。
兩年前,我在上海的一家公司打工,做電子商務,進這家公司是我的戰友推薦的,還在部隊的時候,戰友就對我說起過,叫我退伍後去他們公司做,他說他曾對他們老闆提起過我,他們老闆同意見見我再說。在03年部隊裁員,我面臨是走是留的時候,他到部隊來了,第一印象給我還算不錯,40歲左右,但看上去不是很老,長得很有親和力,說標準的普通話,個頭還可以,就是稍胖。哪時雖然不知道他是不是G,我習慣這樣去看一個人,尤其是男人。那時我還沒作出走留最後的決定,但也沒有回絕他請我到他們公司,他作為遠道而來的客人,當然要請他吃飯了,說不準退伍後還能幫上忙。他說話的聲音很好聽,很有磁性,當時我就提出對他這點的欣賞,他說他以前在南京做過電台DJ.原來如此。
他在部隊待了兩天就回上海了,走之前,交換了電話號碼。他回到上海的那天晚上,給我打來電話,說他到了,相互問候了一下,電話沉默了一會兒,他問我,做出決定沒有,希望我退伍到上海去。我還沒有定下來,他說工作環境很不錯,工作也輕鬆,和我在部隊做文書的工作差不多。我說容我再考慮一下吧。他說可以。就這樣結束了第一次的通話。沒過幾天,同樣是晚上,他又打來電話,問我在做什麼?我說準備睡覺,他說有沒有想我。聽到這個問題當時就嚇了一跳,這傢伙來得也太快了吧,我還沒有去試探他是不是呢?他怎麼突然冒出這個問題。我笑了笑。他可能感覺到我的尷尬,改口就說作為我的弟弟,哥哥想弟弟是正常的呀。我說,當然。
電話聯繫繼續著,一直到最後,我決定退伍到上海去。
退伍後,我在家過完年,就去了上海。在新的環境里,有份正當而固定的職業,也在上海收穫了一份愛情。當然不是老闆,雖然到那時我還沒確定他是不是G,即使是,我也不會和他有什麼的?因為他作為老闆,在我的心中對他只能是一種尊敬,再也沒有其它的念頭。那時的朋友是公務員,他在無錫,我在上海,每周末只要沒有特殊的情況我都會到他那邊去。和他交往了半年多,就在我和他的聯繫越來越少,感覺感情到了盡頭而他沒提出分手的時候,老闆盯上了我。
那天是周末,本來要去他無錫的,但是老闆從下班就把我纏住了,讓我陪他到新天地去跑步,跑完步再陪他去吃米線,吃完米線他讓我陪他逛街。做完這一切的事,我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的八點多了,去無錫是不可能了,我陪著他,雖然心裡有很大的不滿,但是不能表現出來,他是老闆呀,我還得陪著笑臉。
回到公司,就我們兩個人,我看時間還有點早,還有火車到無錫的。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準備出門,他進來了,關了門。他問我還要出去嗎?我說是。他說不能出去,今天晚上你哪裡也不能去?我說不行,我有事。他說什麼事能讓你不陪我?我當然不能對他明說。他走了過了,一把抱住我,我當時懵了,他準備把嘴湊過來,我躲開了,沒有想他將會做出什麼動作,只是想要是怎麼了對不起我的朋友。我在反抗,讓他鬆開我,他越抱越緊,緊得能讓人窒息 我仍然反抗著,但再大的反抗只會激起他更加強烈的占有欲。他說他很喜歡我,讓我答應他,他想吻我,我使勁的躲開,最終在我左邊的臉頰上還是吻了一下。我開始討厭他了,平日對他的尊敬蕩然無存。聽到他的呼吸變得急促了,我也感覺很危險的臨近。我對他說,你去洗個澡再說吧。他果然去了,他出了門,聽見他進了浴室,我起身就逃出了那間讓我噁心的屋子,逃離了那個人。跑出去後,我給我的朋友打了電話,他說的話讓我很寒心,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那樣說。我說老闆想要我,他的回答出奇的平靜,他說是他對不起我,如果我不跟他的話,我可能會答應老闆的要求。我問他對什麼要這樣說?把我當成什麼人了?他沒說。我掛掉電話,心在流淚。那天晚上我哪裡也沒有去,在繁華的大上海遊蕩著,不知道去哪裡?最後,在一家網吧,度過這可怕的一夜。
找了個老闆不在公司的機會,回到公司,遞了辭呈,悄然地離開,只有一個同事知道我為什麼要走,他送我到火車站。就這樣,我走了,結束了我的工作,也結束了我的愛情。
沒想到,過了兩年了,他還會出現在我的夢裡,他的出現,不能讓我平靜,他的容貌,永遠是那個夜裡的樣子,他要做的事,讓我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