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救家人的性命,沒錢沒官的我被逼和一個女鬼結了陰婚
她終於抬頭嘆了口氣說:「是」。
上篇連結:一女鬼為我一家四口定了壽鞋,本不知情的我差點要了命
我的脊梁骨瞬間直了,就好像被人用手捋直了一樣,真的是有人要害我,到底是為什麼?
那個女人叫玲玲,直直地盯著我的眼睛說:「最近你都去過什麼地方?見過什麼奇怪的事?」
什麼地方?奇怪的事?記憶猛然追溯到一個多月前,我像往常一樣和兄弟們去酒吧喝酒,喝完已經是凌晨三點左右了吧,一幫人鬧鬧騰騰,勾肩搭背地從酒吧後門的小巷子裡出來,看見一個女人在角落裡躺著,似乎是喝多了動彈不了。
驢子是這幫兄弟們中最好色的,每次泡吧都會叫幾個年輕漂亮的陪酒小姐過來,那天也喝斷片了,看見那姑娘驢子嘿嘿一笑,擺擺手讓我們先走,我當時也是腦子不夠使了,拉著強子他們就走了,心想上酒吧喝爛醉的女人也不是啥好鳥,況且驢子長得帥家裡有幾個錢,扔兩個錢不就得了。
本來也沒事,後來聽說那姑娘也是個倔強的主兒,竟然還是第一次,好死不死又碰見驢子把人給睡了,醒了那姑娘就沒影兒了,大傢伙也沒當回事。
這麼一說的話,好像是訂壽鞋的女人和那個女人都是穿的藍花長裙,那天太晚,我也記不清了……
「想起來了?」玲玲撇嘴涼涼地說,「那個女的是個鬼!還特麼把人家給睡了!」
鬼!我嚇得瞪大眼睛!但是轉念一想,又不是我睡得,為什麼找我?
似乎是看穿我心中所想,「因為就你陽氣弱!驢子家是當官的,身上殺氣重,一般的污物不敢靠近;強子家是皮草生意的,殺生乃是常事,煞氣重,也能鎮住一些東西,只有你,家裡做陰人買賣的,又沒有可以庇佑的東西,不找你找誰!她那是打算從你入手,控制你去報仇,明白」
「做鬼怎麼也欺軟怕硬的!!」玲玲一席話氣得我直跳腳,人欺軟怕硬就算了,當了鬼怎麼也這樣?就因為我家不是當官的,也沒有做皮草的有錢,怎麼就這麼欺負人?還想弄死我全家,用巫蠱養起我們來,殺死驢子!
說話間,手機響了,醫院說來了個穿藍花長裙的女人來看望我的父母,後來有護士撞見那個女人在給我父母采血!
「知道了,我馬上回去!」她已經開始行動了,她用的是苗疆的一種壓勝之術,採集受害人的毛髮和血液,將各種毒蟲集中在同一器皿之中,任其互相襲擊與吞食,最後存活下來的就是蠱,即毒蟲之王。七天之後再作法,那麼被害人的七魂就能散去六魂,六魄轉移到一個小翁之中由施法者掌控,受害人除了正常的衣食住行之外,沒有絲毫的意識,全憑人來掌控,她這是已經收集到我父母的了,接下來就是我姐姐和我的!
我決不能讓她得逞!
「那我應該怎麼辦?」我轉身看向玲玲,我是想跟她抗爭到底,奈何涉及到全家人性命,決不能莽撞。
「有個辦法,可以讓她停止對你家的攻擊,只是你要做出點犧牲……」玲玲想了想還是說了出口。
「什麼辦法?只要能保我家人無恙,我怎麼都可以!」一聽說有辦法可以解,我急切地問道。
「娶了那個女鬼!」
「娶女鬼?!結陰親?!」這個辦法讓我大吃一驚!讓我和一個死人結婚?!
按照玲玲的提示,我去了那個女鬼的墳前,看樣子已經有些年頭了,是座荒墳,一棵一人多高的樹大拉拉地站在墳上,都說荒墳生樹是要鬧鬼的!
簡單地擺了供品,燒了柱香:「那個,我也不知道你叫什麼。我知道驢子那麼對你是他混帳,但是我和我的家人是無辜的,請你放過他們吧!我願意娶你,給你超度……」
逼著自己說出最後那句話,便走了,我實在無法接受自己即將要娶一個女鬼,還是失了身的女鬼!
半夜裡,輾轉難眠,迷迷糊糊地看著床邊站著個人,嚇得我一個激靈坐了起來,還是那個藍花長裙的女人,就默默地站在床邊看著我睡覺。
見我醒來,抿嘴一笑,竟然有些美麗,我愣著不知道說什麼,她卻先開口了,「娶我!」,然後就消失了。
我的意志接近崩潰,後悔當初沒有阻止驢子干那樣的事,到頭來,人家個個有靠山,而我竟然要結陰親!
瑪德!結就結!總比全家死翹翹要好吧!我一咬牙,下了床,去店裡開始扎紙人,做壽衣,既然要結婚,總得有點樣子不是,忙活了半宿,終於做好了一身壽衣,是紅色的嫁衣,還有一雙壽鞋,幾個紙人當做是伴娘伴郎,拿些紙錢就去了墳前。
有玲玲做見證,我和這個不知名的女鬼算了結了親,只是晚上的洞房該怎麼辦?
夜裡,我躊躇著不能睡,我知道如果這個世上真的有鬼,她今晚會來找我的,可是等來等去她也不來,人一緊張就容易尿急,剛準備躡手躡腳地去行個方便,瞧見窗子邊有一個模糊的人影。
我本來就是提心弔膽的,那人嚇了我一大跳,不過仔細一看,不是我「老婆」而是驢子,站在窗台邊往外望呢。
看見他就一肚子火,自己下面痛快了,讓我娶個女鬼!「幹嘛呢!」那傢伙好像沒聽到一樣,直愣愣地站著,也不說話。
他連頭都沒有回。
我也不想搭理他,走到門口突然想到,他怎麼會在我屋子裡,剛才怎麼沒看到,瞬間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這時房間的燈突然亮了,緊接著驢子也扭過頭來。
那是一張慘白、慘白的臉,上面的肌肉全部繃得僵直,雙眼直勾勾的,特別是眼睛,給人的感覺不寒而慄……
我嚇得渾身僵直,站立在原地,而就在這個時候,燈突然就滅了下去,屋子裡一片黑乎乎的,我慌忙推開門,結果剛出來,腦殼莫名生疼,天旋地轉的,不知道怎麼就給絆倒了。
當時的我害怕極了,卻根本沒有想到,那是我最後一次瞧見,活著的驢子。
從六樓摔下去的他腦袋朝下,硬生生地撞到了住院樓下面的花壇上面,摔得稀巴爛,腦漿子都灑落一地,模樣十分悽慘。
這是我聽別人說的,當時的我已經癱在了地上,渾身汗出如漿,好像已經快要掛掉了一樣。
再後來,她也沒有來找我,玲玲和我找了幾個和尚給她超度,這件事就埋在心裡,我的日子也就這樣慢慢地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