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歲同志:末路青春的掙扎

@ 2016-06-14

33歲,你是否也掙扎在一個人的末路青春

每個同志都有一段不願被觸及,被剝痂,不能被忘卻的或童年,或家境,或成長的心路,或情感歷程。

我一直在想,和我一生中最親的人是誰?父母?或是那個陪我走完一生的人?我也一直覺得自己是悲哀的,為感情而生,可以為感情而死。但是,如果我這一生中可以丟放得下那麼多我真實得能觸碰得到的情意,我想,那將是悲涼的。

人們都在活著這條路上,找尋著各種能讓內心充盈和安寧的物質或感情,不論男女。當一個人知道自己將要死亡的前幾分鐘或前幾秒,他在想一個人還是一件事?我想,他是在想人的,想那個或那幾個人在自己匆忙的一生里留下的印跡,是遺憾,是感傷,是完滿……

曾幾何時,天涯里的一章章心情,一段段故事,千絲萬縷的情感表露讓我在撐不住的時候又仿佛找到了方向,總想著愛情是存在的。就如同一線生機,射入將死之人的眼睛,激盪在我33歲一個人的末路青春里……

這樣的年紀,路過了一些人,一些事。付出過那麼多的輕重,得到的也有那麼多的浮沉。不管以後的人生將開往何方,我還是會感謝曾經的歲月,給了我那麼多同路的旅人,給了我那些真切的記憶,讓我一個人抱著雙臂時尚覺有餘溫,讓我不至於太清冷。

我哭過,對著父母悲痛的表情,對著七大姑八大姨眼中寵愛的疼惜,對著朋友們不離的肯定,我負了那麼多對我情意深重的人,就想為了不負自己。我用咬著牙的堅韌微笑,說著我會過得很好,我能過得很好,為了我的衣裹之外的所有周遭平靜,哪怕孤獨纏身,痛癢難分。

漸漸地,少了肌膚之切痛,內心也跟著平靜,能坦蕩面對自己。出櫃,其實想起來也是件輕鬆的事了。

蘇州,初夏,午後。窗外的陽光懶懶地遊走,夾雜著曖昧的溫暖,與室內的絲絲冰涼若即若離地交錯著。球場上一個個矯捷的身影,時不時高呼一聲,歡笑。他們,是否也曾為愛一個人,該愛一個什麼樣的人糾結過。

我也曾想我該愛上一個什麼樣的人才在自己的字典里是對的,才是快樂的。父輩因為生計,草草地和看過幾眼見過半面的人結婚,生子。或許,起初是無關幸福的。至於過後的歲月中,是否因久而生情,或「就這樣吧」地恬靜地快樂,那只有他們自己能了解了,或者,很多人茫然地無所了了了,然後,大半生,便如水般毫無印記地流走了。

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前些年,同事A,年年春節後回來便向我抱怨,「鄰居又在問我女朋友了」,「我舅催我趕緊結婚了」,「我媽叫我去相親」……一臉苦惱狀。我問,你想結婚嗎?他答,我不想結婚,但大家催得我好煩,我巴不得快點找個人結婚生子,了了大家心愿。我笑笑,結婚是自己的事,你自己想好。於是,我便更加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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