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身未娶無兒無女,為國家培養79名院士,卻淪為國家罪人

@ 2016-05-29

你或許知道中國的兩彈之父, 知道航天之父、光學之父、力學之父 知道諾貝爾物理學獎獲得者 楊振寧、李政道, 卻不一定知道這位曾被當成「國家罪人」 而長久不為我們所知的「大師的大師」。 ··· (藝術新青年微信公眾號:yishuxinqingnian) 大師的大師 The Master 他為新中國培養了79名院士, 23位兩彈功勳中, 有一半以上是他的學生。

他的大弟子——中國核物理奠基人王淦昌,我國「飛彈之父」錢學森、「原子彈之父」、「氫彈之父」、「衛星之父」、「力學之父」、「光學之父」,全都是他一手栽培出的學生!

林家翹——第一個成為美國科學院院士的中國人,是他的學生。 戴振鐸——第一個成為美國工程院院士的中國人,也是他的學生。 華羅庚說:「我一生得他愛護無盡。」 諾貝爾物理學獎獲得者楊振寧,1971年首次歸國就迫不及待地探望他的恩師,被政府相關部門拒絕。 李政道更是飽含感激地說道:「他決定了我的命運。」

1935年清華大學物理系部分師生合影,這張照片中有11位未來的中科院院士。前排左四為葉企孫。 他一生未娶、無兒無女, 把學生當成自己的親生兒女看待。 可以毫不誇張地說, 他和他的學生曾撐起過 中國科學界的大半壁江山, 但這樣一位大師級的泰斗, 你聽說過他麼?

因為他一度被當作「國家罪人」,

逝世消息所有報刊均不許刊登。

就連柴靜也發文驚呼:

《而我卻今天才知道他的存在》

他就是葉企孫,

一位真正的知識分子,

也是「中國最後一位大師」,

一位我們知道得最晚

被時代拋棄得最遠的大師。

當年還未滿13歲的他,

考取了清華學堂的首批學子。

畢業後他留學美國,成為哈佛博士,師從諾貝爾物理獎獲得者布里奇曼,他的第一項研究課題就測出了當世最為精確的普朗克常數h值,被國際物理學界沿用長達16年之久,這一年他僅僅23歲! 27歲那年懷揣報國之志 學成歸來的他到清華執教, 著手創建清華物理系, 而僅僅4年後包含數理化等 6個系的理學院就在他的帶領下創立。

20世紀30年代到今天,清華從一所學術空白的留美預備學校,到如今在中國甚至世界都有相當影響力的地位,跟當初理學院的創立及發展有相當大的關係。 曾任清華大學校務委員會常務委員兼秘書的樊恭烋回憶:「葉老是位博學的學者,清華物理系的所有課程,差不多他都教過,凡是系裡當時排不出教師的課,他就自己教,學生普遍反映『教得好』,有時課堂上還介紹一些頭天夜裡他剛看到的雜誌上新發表的內容,由此可見他講課內容豐富,備課認真。」

清華園內的北院7號住宅,從1925年起葉企孫一直居住在此,1952年院校調整他才離開。 在20餘年的教學、科研中, 他從不為個人考慮, 終身不娶,視學生如兒女, 對所有學子都異常關切。 為了培養極具才華的李政道, 他不顧在簽證時招致的質疑, 破格將其送往美國, 李政道最終成為物理學獎獲得者。 (藝術新青年微信公眾號:yishuxinqingnian)

華羅庚當時只有初中學歷,

他力排眾議,

把他引進清華當助教,

僅僅一年多又把他送到劍橋進修,

這才有了日後的「中國現代數學之父」。

而他人生里最深的一段感情,

也是讓他惋惜一生,

甚至搭上性命的學生莫過於熊大縝,

師徒兩人惺惺相惜,幾乎相依為命。

但1938年熊大縝卻突然說要去晉中抗日,他明知這學生在河北沒有依靠相熟的人,又沒有政治經驗,但是國難當頭,他只能送他去!

葉企孫(中)、熊大縝(左二)與抗戰士兵合影。 我們今天看到《地雷戰》等經典電影,面朝黃土的農民可以輕易造出地雷、TNT等各種炸藥,你以為真是這樣? 那是熊大縝所在的「技術研究社」的製造!而葉企孫默默在後方搜集雷管、炸藥等軍用物資,提供技術支持。

根據地民兵在連接地雷 即便如此, 國共關係惡化的1939年, 熊大縝還是被誣陷為國民黨特務, 秘密逮捕,沒有任何調查 沒經過任何法定程序, 在押送途中被用石塊活活砸死。 愛學生如子的葉企孫悲痛不已, 幾十年為學生奔走從青絲到白頭, 希冀討回公道, 誰知令自己身陷囹圄。

1968年,已經70歲高齡的他,在文革中因熊大縝的事,被疑為國民黨的特務逮捕,一年半的獄中生涯,讓他身心皆備受折磨。

但他所有的話總結起來只有一句:

我是科學家,

我是老實的,

我不說假話。

1962年時的葉企孫,這也是葉企孫畢生少有的一張含笑的照片。 之後他再次入獄, 出來的時候,已身患重病, 小便失禁,雙腿腫脹難以站立, 整個身子弓成90度。 當時的中關村一帶,有不少人都看過他,他穿著一雙幫裂頭缺的破棉鞋,有時到一家小攤上,向攤主伸手索要一兩個小蘋果,邊走邊嚼。如果遇到學生模樣的人,他伸手說「你有錢給我幾個,所求不過三五元而已」。 後來神智逐漸清醒些,在馬路上有學生跟他打招呼,他馬上就說「你快離開我,趕快離開,以後見到我,再也不要理我,躲我遠遠的。」

他怕,

他太怕了, 他怕因為自己的緣故 再牽扯傷害到學生。 兩年後,在北大當教師的張之翔騎著自行車,在校外的一所公寓中找到了他。 「他已經不認識我了,我說我是張之翔阿,他說哦哦,坐坐。他坐在藤椅上,就給我看,兩個腿腫得很厲害,走不了路。他也沒有牢騷,很平靜的。可是人已經不像個人形了。我也沒有多少好說的,我說先生多多保重,我就,我就···離開了」

轉身卻已經淚流滿面。 1977年1月13日,文革剛結束不久,老人與世長辭,臨走前還喃喃自語:回清華,回清華···按有關方面要求,葉企孫逝世的消息,所有報刊均不予刊登。 直到1987年,在呂正操將軍的努力下,才終得平反,此時距老人去世已整整10年。即便平反之後,清華想要為他塑像時,仍有人說「你們要為這個人造像,我就尿它」。

抗戰時期的呂正操

5年後的1992年,包括王淦昌、王大珩、吳健雄等在內的127名海內外著名學者聯名向清華大學呼籲為葉企孫建立銅像,聯名者平均年齡高達72歲。

1995年葉企孫銅像落成儀式在清華大學舉行。(不過,葉先生的銅像不像趙忠堯院士所要求的那樣樹立在「校園中心區」,而是安放在清華新區第三教師樓一個簡陋的空蕩蕩的門廳里。)

100年前你不顧一切,

拯救這個愚昧落後的民族,

我們卻因歷史的腳步太快,

差點就把你忘卻,

但願不久的將來,盛世能如你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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