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沒心之失得罪惡鬼 飲符水先救反我條命

@ 2016-05-24

以前,如果神仙給我三個願望,我必定把金錢排在首位。

雖然金錢並非萬能,但沒有錢就萬萬不能。

現,在如果神仙給我三個願望,我必定將健康排在第一位。

我相信,曾經失去健康,甚至曾在鬼門關口徘徊過的人,才知道健康是何等重要。

癌魔到來的時候,從來沒有給受害人給通知信。

我是一間水族館的東主,經營這一門生意,必須親力親為,因為稍有差池,金魚就會游背泳,我就血本無歸了。

每日與那些在魚缸內游來游去的金魚為伴,興之所至給它們起個名字,可以說是寓工作於娛樂。

可能因為每日都對住無憂無慮的金魚,我的心境一向開朗,健康好得連傷風感冒也沒有,在我記憶中,除了出世時曾睡過醫院的床外,過去數十年,一直都沒有麼病痛。

我所飼養的金魚康情況與我不遑多讓,每條都健健康康的。

「陳姑娘,仔賣的金魚咁『襟養』(不易死亡),於怕沒有生意嗎?」熟客張太經常這樣取笑我。

事實上,張太從我這兒買的一對「滿地金」,養了八年,開枝散葉後,仍活活潑潑的。

張太成了我的熟客,並不是由於她經常向我買金魚,而是經常介紹她的朋友來買。

「張太,你說的話也有道理,看來我要對『魚魚』(我對金魚的暱稱)下些手腳才是,哈!哈!」

想不到……

是言者無心,聽者有意,還是……

當我有天開鋪的時候,發現有一條金魚游背泳(翻肚)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偶然發生的事,不過,心內卻十分不舒服,就像失去了一個親人。

翌日,有兩條金魚游背泳,以後,每過一天,金魚死亡的數目都按幾何級數增加,四、八、十六、三十二、六十四……

到了第七天,一日之內竟然死了六十四條金魚!

在這七日內,我可以說是心力交猝,我著淚,將翻肚的金魚從魚缸內撈起,關了店門,把金魚葬在附近的山邊。

明天,我真的不敢想明天會發生什麼事,當我把那六十四條金魚埋葬後,返回店鋪時,店內只有近地面的一缸魚未被死神招手,我蹲在地上,呆呆地望著這缸魚,心中不斷地說:「你們不要有事才好!」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我打算站起來的時候,小腹突然傳來一陣劇痛,我本能地用雙手按住小腹,身體彎曲得如灼熟了的生蝦一樣,終於我痛得站不穩,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一名客人進店內時,發現在昏迷上地上,報警將我送院,到達醫院時,我已經完全失去知覺,醫生替我詳細全身檢查後,發現我的卵巢附近有一個瘤,所謂瘤其實是癌細胞。

「我的卵巢有一個瘤!」我清醒後,知道這個消息時,幾乎又要昏了過去。

「陳小姐,你不用太擔心,那個瘤是良性的,袛要施手術割去就沒事了。」醫生對我說。

所謂良性,是癌細胞集中在一處可以割除的地方,袛要將有癌細胞的地方割除,除止癌細胞擴散到身體的重要器官,就可以痊癒。

假如癌細胞已擴散到身體的重要器官如腦及血液中,就是惡性腫瘤,生存希望十分渺茫。

施手術後,醫生用一個小玻璃瓶將割出棧的腫瘤盛著給我看,那個瘤有波子般大小。

「陳小姐,再留院一個星期就可以出院了。」醫生對我說。

轉眼過了一星期,正如醫生所說,我可以出院回家了。

在家休息了數天,我又回到水族館。

水族館內都是空空如也的魚缸,從家人口中得知,在我入院當日,除了我最喜愛的「黑妹」(黑珍珠金魚)外,其餘所有魚都死光。

在我住院期間,「黑妹」由家人帶回家中飼養,並無異樣。

「一切又要重頭開始了。」我對自己說。

這次沉重打擊,並未消磨我的鬥志,我相信一定可以重頭再來的。

不過,事情並非如我所想般,數日後,我又因為小腹疼痛入院。

「陳小姐,有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我們在你的子宮發現癌細胞,」醫生說;「今次,要子宮割除,才可以滅癌細胞。」

對女性而言,子宮是第二生命,可是為了保存第一生命,第二生命亦只好捨棄。

這次手術並不成功,因為摘除子宮後,癌細胞又向其他器官擴散,而且還是惡性的,袛能用藥物控制,無法根治。

換言之,我只是等到不知哪天,癌細胞要了我的命。

人生自古誰無死,既然無法與死神對抗,我灳只得認命。

雖然有面對死亡的勇氣,但藥物對我產生的副作用,令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種痛苦,就像有人用刀去撬我全身的骨骼關節,每當這種痛苦到來時,我真想一死了之。

「陳姑娘,聽說觀塘『飛雁桐』的『符水』能醫百病,你不如到那裡試一試吧。」張太對我說。

「『飛雁洞』?」我從沒有聽過這個地方,不過,既然張大極力推薦,我又已經到了「藥石無靈」地步,姑且前往一試。

「飛雁洞」的規模比我想像中小,但前往求助的人卻絡繹不絕,人擠滿室內.更排到街上去。

「這位是『飛雁洞』的劉主持。」張太介紹劉主持給我認識。

劉主持是穿便服的,態度和藹可親。

「陳小姐,你有什麼心事,對祖師說就可以了。」劉主持對我說。

在張太提示下,我跪在神壇前一個蒲團上,說出自己的願望。

「可以起來了。」張太在我耳邊說。

「陳小姐,這是祖師賜給你的符水,你喝下吧!」劉主持遞了一杯清水給我。

「符水?」那杯明明是清水,連一點雜質也看不到,怎會是符水呢?

「心誠則靈。」劉主持將看穿我心中所想,對我說。

劉主持的說話,令我有點不好意思,我接過那杯水,謹慎地輕輕呷了一口。

那一口清水充滿檀香味,甘甜可口。

喝了那杯「符水」後,我的四肢百骸有說不出的舒服,人也精神起來。

「陳小姐,你喝『符水』時,有什麼感覺?」劉主持問。

「那杯水充滿檀香味,而且甘甜可口。」我據實說出來。

「如此就最好。」劉主持說:「今個星期日我們開乩,祖師會有指示給你,你記得準時到來。」

「我還要吃醫院給我的藥嗎?」我滿懷希望地問。

我最樂於聽到的,是劉主持對我說,那些藥以後都不用吃了。

「那些藥還要繼續吃。」劉主持的答覆令我感到十分失望。

劉主持大概看到我臉上失望的神色,補充說:「祖師會安排一切的,你放心好了。」

又到吃藥時間,我看著那些藥,有意逃避不吃。

吃,還是不吃?

「祖帥會安排一切,你放心好了。」

劉主持的說話,令我下定決心,把藥丸吞下。

我閉上眼,等待藥物帶來的痛苦。

這種等候十分矛盾,我是等待痛苦到來,還是等待痛苦不來呢?

在等待期間,我不知不筧地睡著了,睜開眼的時候,感到自從得病後,從沒如此精神及暢快。

吃了幾天藥,痛苦的副作用沒有出現,一到星期日,我一早就去到「飛雁洞」,可是「飛雁洞」卻關了門,看一看腕錶,才佑是凌晨六時。

好不容易才等到「飛雁洞」的弟子回來開門,我入內剛坐好,門外已聚集了不少慕名而至的市民。

有了上次經驗,今次我知道如何去求祖師幫助,當我跪在蒲團上時,劉主持就拿著一道靈符,在我頭頂不斷打圈,口中念念有詞。

未幾,劉主持用神壇上的蠟蠋,把靈符燒成灰燼,再放入一杯清水內。

「這是祖師賜給你的符水,喝下吧!」劉主持把那杯滿是灰燼的水遞給我。

當我接過那杯符水,已聞得一陣惡臭,臭的程度就像腐屍一樣。

這麼臭的水,怎可以喝下肚去?

我原想不顧一切掉下那杯符水就走,可是,當想到自己身患絕症,加上吃藥後所引發的種種痛苦,兩者相比下,喝一杯臭水算得什麼?

「喝就喝吧!」我終於下了決定。

喝第一口時,那種臭味,連我也不明白自己何以不會反胃嘔吐出來。

喝了第一口,喝第二口就容易得多了。

事實上,第二口的確十分易喝,那杯水除了第一口有奇臭外,其餘的都滿檀香味,甘香可口。

一杯水竟然有奇臭異香兩種味道,令我大出意外。

我將情況告訴劉主持,問他以前有否這種先例。

「每一次情況都不相同,不過,你所喝的符水隸臭變香,是祖師施的法,你只要多誦經文,積德行善,病就會好了。」劉主持對我說。

我聽從劉主持的說話,積德行善及念誦經文,到現在身體已回復健康,為我治病的醫生也以為是那些藥把我治好,將我的情況寫成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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