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為何開始產業轉移?真相震驚。

@ 2016-04-25

英媒稱,中國經濟增速放緩且外商直接投資(FDI)相應下滑(這對地區投資流動產生了連鎖反應),但亞太地區仍蟬聯全球FDI冠軍。

據英國《金融時報》網站4月22日報道,據英國《金融時報》旗下數據部報告,2015年,亞太地區吸引了全球45%的綠地項目投資。去年,外國公司將3883個綠地投資項目設在亞太地區,據估計投資總額為3025億美元。

報道稱,儘管去年亞太地區的綠地項目數量較2014年減少7%,但資本投資總額增長29%,這得益於印度、印尼和巴基斯坦等國的大幅增長。

中國多年來首次拖累地區FDI增長,而不再是增長引擎:受經濟增長趨緩且成本上升的影響,中國的資本投資下滑23%,FDI項目減少16%。

報道稱,把中國推下神壇的是印度,由於2015年全年大型投資項目很多,印度超過中國成為全球資本投資頭號目的地。

在這份報告中,印度脫穎而出,摘得綠地項目資本投資排行榜的桂冠,2015年公布的FDI投資高達630億美元。印度FDI項目數量增加8%,達到697個,儘管仍落後於中國的789個。

報道稱,其他資本投資出現增長的亞洲國家包括菲律賓(項目數量增加16%)和泰國(項目數量增加7%)。但亞太地區的FDI有些頭重腳輕,最大的三個目的地國家(印度、中國和印尼)占流向亞太地區投資總量的近一半。

與此同時,一些之前步履維艱的歐洲新興國家的FDI數據帶來了一些驚喜。該地區包括俄羅斯、獨立國協國家以及中歐、東歐和東南歐,是全球唯一一個在項目數量(增加6%)、資本投資總額(增長12%)和通過FDI創造的就業數量(增加13%)都出現增長的地區。

作為一個合併地區,中東和非洲在綠地投資方面與前一年持平,流入非洲的項目數量增加6%,抵消了中東項目數量的減少。非洲吸引的項目數量比中東多156個,儘管按照項目數量衡量,阿聯仍是該地區最大目的地,占中東和非洲項目總量的近四分之一。

拉美和加勒比地區是去年表現最差的地區。資本投資下滑至702億美元,項目數量減少13%。

報道稱,從全球來說,2015年的資本投資增長近9%,達到7130億美元,但項目數量減少7%,為1.193萬個。

日前,武漢投資1600億元人民幣建設世界級存儲器基地,聯想到去年紫光竭力收購國際存儲晶片公司和之前合肥投資460億元人民幣建設存儲晶片工 廠,以及最近紫光意圖在深圳投資300億美元建廠,國家為發展存儲晶片產業可謂不惜血本。那麼,在如此力度的政策、資金扶持下,武漢新芯、紫光等中國企業 能重演京東方在面板產業的逆襲麼?

一個月內敲定三大存儲工廠

早在2006年,武漢就投資100億元啟動武漢新芯項目,經過10年的磨礪和成長,武漢新芯已經和西安華芯等公司成為中國存儲器領域的龍頭企業。本 次投資1600億元人民幣將主攻方向是NANDFlash(NANDFlash快閃記憶體是一種非易失性存儲技術,即斷電後仍能保存數據,比如手機上 16G/32G/64G的快閃記憶體和電腦上的固態硬碟用的就是NANDFlash),首批產品將於2017年上市銷售,預計到2020年形成月產能30萬片的 生產規模,到2030年建成每月100萬片的產能。

武漢投資1600億元人民幣建設世界級存儲器基地

在武漢、合肥等5座城市爭奪存儲器基地並以武漢的勝出而謝幕之後,合肥依舊沒有放棄發展半導體產業的雄心,在技術上與日本前爾必達社長坂本幸雄合 作,主攻方向是DRAM(DRAM是易失性存儲技術,斷電失去數據,電腦上4G/8G內存採用的就是DRAM),在資金上投入460億人民幣,該DRAM 工廠預計量產時間為2018年下半年,屆時12英寸晶圓月產能高達10萬片。

3月24日,紫光制定了規模達300億美元的投資計劃,該存儲廠預計於2018年完工,2019年量產,首批產能為4萬片(規劃3萬片生產 NANDFlash,1萬片生產DRAM),預計到2020年形成月產能30萬片的生產規模,到2030年建成每月100萬片的產能。紫光該項決策的執行 者就是素有台灣存儲教父之稱的前華亞科董事長高啟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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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國內存儲晶片市場一直被外資占據,武漢新芯、西安華芯、中芯國際的存儲晶片不僅市場份額小,而且大多只能在中低端謀生存,而本次國家在存儲領域發力,很顯然是為了解決在存儲晶片方面受制於人的問題。

技術上或多或少依賴海外

武漢新芯在技術上和三星、鎂光等國際大廠有不小的距離。因此,採取了與美國飛索半導體合作共同研發的方式——在技術上,雖然在過去10年時間裡培養了一批人才,積累了一定技術,但如果要想在技術上迅速縮小和三星、鎂光的差距,或多或少要仰仗飛索半導體。

合肥的存儲工廠在技術上比武漢新芯有著更強的對外依賴——合肥存儲工廠的合作方是兆基科技,雖然註冊地在香港,但實際掌舵人是前爾必達社長坂本幸 雄,而且研發和設計由日本工程師負責,生產工藝由台灣工程師負責,合肥政府做的僅僅是成立公司和負責工廠的運營……因此,合肥投資460億建設存儲工廠, 也被人戲言為「在爾必達被收購後,末代社長坂本幸雄彙集中國大陸資本和日本、中國台灣的工程師向韓國三星、海力士宣戰」。

雖然紫光並沒有宣布其技術來源,但聯繫去年紫光對鎂光不成功的收購和與海力士的對話,以及試圖藉助西數收購閃迪,紫光的技術很有可能也是要仰仗鎂光、閃迪、海力士等海外公司。

武漢投資1600億元人民幣建設世界級存儲器基地

看到這裡,也許有人會質疑,找海外公司合作,真能學到先進技術麼?誠然,從公司的層面,境外公司是不會將先進技術授予中國的,改革開發以來的歷史已 經證明了花錢是買不來技術的。但從另一個層面看,技術是和人走的,海外公司對技術研發死守,但技術專家卻是大活人,而且未必是鐵板一塊,只要合作,就會產 生交流,就可以通過一些手段學到一些技術,甚至將海外公司的技術專家挖走,化為己用。

武漢投資1600億元人民幣建設世界級存儲器基地

在這方面,韓國的招數和手法可謂爐火純青——在早些年,日本工程師每逢周末就被韓國人約去打高爾夫、高消費,期間諮詢問題,並伺機高薪挖人,通過日 積月累的信息獲取和人才挖掘,最終拼湊出完整的技術;就在最近,韓國三星之所以能領先台積電研發出14nm晶片生產工藝,很大程度上就是利用台積電的內部 矛盾,挖走了台積電的技術骨幹。

因此,如果一味的「老老實實」合作,就有可能重蹈汽車產業技術受制於國外公司的覆轍,但如果效法韓國人的成功經驗,則一切皆有可能。

另外,存儲晶片通用性強,即便採用國外技術,所生產的存儲晶片既可用於X86桌面平台,也可用於ARM手機平台,還可以用於龍芯、申威等自主平台,不會像IC設計領域那樣在與海外公司合作/合資,或購買技術授權後被鎖死的情況。

潛在的風險

雖然存儲晶片具有通用性強的特點,降低了產品市場化風險,但從實踐上看,合肥的fabless模式還是有一定潛在的風險的。

在半導體行業中,有三種運作模式:

一是從事能獨立完成設計、製造、封裝測試的公司,被稱為IDM(IntegratedDesignandManufacture),比如Intel、鎂光、三星;

二是只從事IC設計,但沒有代工廠,這類公司被稱為Fabless,像AMD、ARM等都屬於Fabless;

三是只做代工,不做設計,這類公司被稱為Foundry,最典型的就是台積電。

由於在存儲產業,設計和生產工藝的結合異常緊密,使得IDM廠商會占有很大優勢——在IDM廠商中,生產工藝的研發和設計是同步走的,哪一方面出現 短板,那麼兩者就會協調溝通,把短板補全,把產品做好;在研發出新製程後,即便良率低、成本高,IDM廠商也可以通過內部計劃經濟的模式做好協調,使自己 的產品在製程上處於領先地位。但如果是fabless,畢竟代工廠不像IDM那樣是公司內部的,出現瓶頸時候,設計公司有可能會把問題推給代工廠,而代工 廠出於商業秘密或技術保密,往往不會對設計公司毫無保留,這必然導致溝通的時間成本和資金成本會非常高。另外,由於新製程剛剛量產時大多良品率低、成本 高、產能小,造成設計公司不會採用最新的製程,或者拿不到最新製程的產能,必然導致fabless廠商在產品性能上落後於IDM廠商。

正是因此,國家02專項總師、中國科學院微電子研究所所長葉甜春指出,「從模式上看,發展存儲產業一定要走IDM的模式」。而從實踐上看,像三星、 鎂光等存儲晶片大廠都有自己的晶圓製造廠與封測廠,皆為IDM廠商,市場上賣的是最先進的,也是IDM廠商的產品,存儲晶片的主要市場份額也在IDM廠商 手中。而只有次先進的產品,以及追求性價比的產品,或者是工業領域一些對性能要求不高,但對可靠性、溫度等參數要求很高的領域,才會有fabless廠商 的立足之地。

武漢投資1600億元人民幣建設世界級存儲器基地

總之,在存儲行業,合肥的DRAM工廠若想以fabless模式和海外巨頭對拼,先天上就處於劣勢。另外,在合肥的DRAM工廠中,雖然不清楚中國 技術人員能多大程度參與技術研發,但如果設計部門位於日本,工藝研發部門位於中國台灣,而且全部假手中國台灣和日本工程師完成,若真是這種「兩頭在外」的 情況,合肥「引進海外技術,提升本土技術水平」的設想能夠變為現實的難度將會非常高。

能建成存儲帝國麼

武漢投資1600億元人民幣建設世界級存儲器基地

無論是DRAM,還是NANDFlash都具有通用性強、資金需求量大、技術革新快、技術門檻相對不高(相對於CPU、GPU、DSP、FPGA而 言)的特點,這些特點使DRAM和NANDFlash成為在現階段就可以依靠「燒錢」形成一定的產業規模,而在存儲行業立足,恰恰離不開龐大的規模——依 靠產能壓低成本,從這個角度上看,與面板行業或多或少具有一定相似性。

在國家意志的推動下,中國存儲企業大多是不差錢的主,完全可以在沒有後顧之憂的情況下,砸出工藝,暴出產能。而國家近年來對存儲產業不計成本的投 入,其本質上是在加速技術擴散的過程,定向的讓技術向中國擴散,使先進技術、管理方法和技術人才進入中國大陸,同時讓中國的本土技術人才在相應的崗位得到 鍛鍊,形成強大的存儲產業和高素質的人才,最終實現與國外巨頭分庭抗禮的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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