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巢，是為了看清自己
《刑警兄弟》劇組亮相廣州
攝影/周巍
片里變身奇醜「齙牙妹」
與金剛成為「喜劇擔當」
2004年當選港姐出道
2012年終於在TVB拿獎
《情人眼裡高一D》劇照
《雷霆掃毒》與林峰搭檔
《我愛HK開心萬歲》
《跟蹤》
《金錢帝國》
羊城晚報記者 胡廣欣
去年以來，TVB「五花旦」胡杏兒、徐子珊、陳法拉、鍾嘉欣、楊怡可謂各自各精彩——有人嫁為人婦，有人專心學業，有人乾脆離巢……她們曾經霸占TVB螢屏，甚至令觀眾詬病TVB「來來去去都是那幾副熟面孔」。但是，「五花旦」霸屏的日子如今一去不復返了。隨著她們的離開，一個時代也宣告落幕。
「五花旦」中爭議最大的徐子珊，去年9月宣布不與老東家TVB續約，恢復自由身。當時她說「希望跳入大海，看看外面的世界」。離巢半年有餘，「外面的世界」是否如想像中精彩？近日，徐子珊帶著她主演的電影《刑警兄弟》來到廣州做宣傳，並接受了羊城晚報記者的獨家專訪。
1扮丑，只是反襯善良
《刑警兄弟》由戚家基導演，曾志偉監製，黃宗澤、金剛、方皓玟、徐子珊主演。這個班底曾多次合作賀歲電影，《刑警兄弟》走的也是港產無厘頭喜劇的路線。不過導演戚家基說：「《刑警兄弟》玩得更加盡興，包含更多重口味笑料。」徐子珊在《刑警兄弟》里拋開形象「扮丑」，飾演一個齙牙「小公主」。她戴上了牙套，因此咬字不清，說起話來特別喜感；還喜歡把不同顏色的衣服穿上身，搭配各種誇張的飾品。片中男搭檔黃宗澤和金剛都說被這個造型「嚇到了」，可徐子珊卻認為還不夠丑：「剛開始，他們問我是否介意演一個很醜的角色，我說沒問題。試完妝之後，我覺得這個形象是可愛，不是丑。她的特殊打扮和奇怪舉動，只是為了反襯她內心的善良和單純。」
黃宗澤和徐子珊在《潛行狙擊》、《點金勝手》、《情人眼裡高一D》等劇集裡都搭檔演情侶，但這次在電影里再碰頭，兩人居然不演情侶。徐子珊笑言：「太幸運了！」在片中，徐子珊飾演的齙牙「小公主」與金剛有一條感情線——黃宗澤本來打算整蠱金剛，於是介紹徐子珊給金剛認識，結果兩人真的看對了眼！徐子珊表示，這樣的安排意在為觀眾帶來多一點新鮮感：「我跟黃宗澤合作得太多了，無論是觀眾還是演員，都希望有新鮮感。」而「徐子珊+金剛」這個搭配，就成為電影的一個「笑點擔當」。兩人在片場也是笑料不斷，徐子珊說：「一看到金剛的臉我就想笑，他看到我的臉也忍不住笑場，在拍攝現場大家都很開心。」
2被黑，只想宅在家裡
徐子珊是2004年「香港小姐」冠軍，之後簽約TVB，從2006年開始獲得重用，頻頻在劇集中擔綱女主角。雖然她勤勤懇懇拍了很多劇，2011年一年間更是有五部主演的劇集播出，但這些努力始終無法為她贏得一個「最佳女主角」。她離TVB「最佳女主角」最近的一次是2012年。憑藉《雷霆掃毒》中的「陳家碧」一角，徐子珊拿下TVB「萬千星輝頒獎典禮」的「我最喜愛電視女角色」。當時她含淚發表感言：「『最喜愛』這個詞對我來說一向都很遙遠。我入行已經很長時間，但所演的角色都不被喜歡。謝謝TVB 4000多個員工的投票。」
有很長一段時間，徐子珊都自帶「招黑體質」，演什麼都會成為網絡調侃的對象。2013年播出的《神槍狙擊》，她被調侃是「不死人」，每次爆炸都能大難不死；同年播出的《再見明天》，她疑似整形過度，被網友嘲笑「膠面達人」；《雷霆掃毒》里，她的被輪姦戲更成為全城熱議的焦點……徐子珊坦言有一段時間很不開心，甚至覺得自己不適合娛樂圈：「娛樂圈裡的我其實不是完整的我。」而私底下，她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宅女」。「宅」是她應對流言蜚語的一個方式：「我很恐懼別人對我的看法，所以寧願宅在家裡，那就不用去面對了。」雖然入行十餘年，但她坦言對自己的信心永遠是有減無增：「這是性格，很難改變。尤其是在這一行越久，越知道自己欠缺什麼，反而會越來越缺乏自信。」她幾乎不看自己的作品，每次拍雜誌硬照都覺得自己不夠好看。
不過，徐子珊也明白，在這個圈子裡，永遠繞不開別人的評價。「因為工作關係，我需要面對觀眾，因此要慢慢學會接受批評。人生是個不斷學習的過程。」談及「被黑」，現在的徐子珊比以往多了一份坦然：「任何一個人都不會被全世界喜歡，能夠在這個圈子裡繼續工作，證明還是受到大部分人喜愛的。我只求自己不斷進步，不求大家都喜歡我。」
3離巢，為了看清自己
在TVB工作了十餘年，徐子珊於去年10月正式與TVB解約，恢復自由身。她的去意十分堅決，早在去年8月就已經向媒體公開表示不會與TVB續約。離巢後的她沒有如外界猜測那樣馬上北上「掘金」，而是去修讀珠寶設計課程，在香港拍拍電影，間或去旅遊一下。徐子珊說，放了一個充實的長假，遠離了影響情緒的東西，可以更加清楚地看到自己。「我很嚮往自由，（離巢）是一個新的開始。離開後，我能夠更加清晰地看到自己的位置，想想未來的路。」
在TVB期間，徐子珊曾經備受力捧，一部接一部地拍劇。但凡事有利就有弊，她的形象被定型了，不是演「港女」就是女警。徐子珊曾在接受港媒採訪時吐露怨言：「每次觀眾一打開電視，每部劇都是徐子珊，除了我自己煩悶之外，觀眾也會罵。」而徐子珊在電影里的形象要豐富得多，也討喜得多。在電影處女作《跟蹤》里，她飾演一個堅韌的刑事情報科跟蹤隊新人，更憑藉這部電影一舉拿下2008年香港金像獎最佳新人獎。此後，她又在《金錢帝國》里飾演一位膽小怕事的四姨太，在《錦衣衛》里飾演武功奇高又心狠手辣的異族特使，在恐怖片《有客到》里飾演陰陽眼精神失常女……如今，她更成為曾志偉的「指定女角」，在2011年《我愛HK開心萬歲》里與鄭欣宜搭檔演了搞笑「雙妹嘜」之後，又在《刑警兄弟》里飾演其貌不揚但心地善良的「小公主」。在她看來，演喜劇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喜劇其實很難演，但是像這次在《刑警兄弟》里，我的表演能夠讓現場工作人員都發笑，這讓我很有成就感。」
徐子珊很感激合作過的電影導演和監製：「他們願意放膽讓我去嘗試不同的角色，這讓我很驚喜。」在她看來，「小公主」這個角色不算自毀形象：「我喜歡演跟我本人差別很大的角色，甚至爛面、邋遢的形象也一點都不會介意。」徐子珊表示，她還希望有機會到內地跟內地演員合作文藝片：「我很希望能夠跟周迅、劉燁合作。每次看他們的電影，我都會哭得稀里嘩啦。」此外，徐子珊還會進軍幕後，嘗試導演的工作。她透露，目前接下了一個微電影導演的工作，已經開始劇本籌備、選擇拍攝場地和演員等等，至於是否會出演，她表示：「要看最後的劇本，如果有適合的角色，我也會出演。」
4進修，潛心珠寶設計
去年與TVB解約的時候，徐子珊透露正在修讀珠寶設計課程，不急於開始新的工作。今年3月，她獲得了二級彩色寶石專業證書，正式完成了珠寶設計課程。而早在去年年底，她已經推出自己設計的珠寶系列作品。《刑警兄弟》在廣州做宣傳時，記者問黃宗澤覺得徐子珊離巢後有什麼變化，黃宗澤笑言：「她的身份已經不一樣了，現在是個珠寶設計師。」發布會當天，徐子珊就戴著自己設計的一款手鍊現身。她介紹說，這款手鍊的靈感來自一個德國經典哲學命題——鴨與兔。「這個圖形，從一個角度看是一隻兔子，從另一個角度看則是一隻鴨子。通過這款設計，我希望傳達出一個信息：同一個事物，從不同角度觀看會有不同的答案，所以不要鑽牛角尖。」
在家埋頭做設計，與曝光在公眾面前的演藝事業，似乎是兩個極端。徐子珊更享受哪種工作？她說：「我是個很宅的人，讓我選的話，還是躲著吧。我寧願自己埋頭苦幹做設計，這樣會舒服一點。」不過，現在的她對演藝工作也習慣了不少：「做採訪也是我分享故事的一種方式。」
對徐子珊來說，珠寶設計同樣是她發聲的一種途徑。「我喜歡有故事的設計。珠寶不僅是一件首飾，我希望能夠通過珠寶，跟粉絲分享那些讓我受到啟發的故事。」徐子珊說，「我很喜歡聽故事，我會把它融入到我的設計中，跟大家分享，這讓我很有滿足感。」她表示，在未來的工作規劃中，演藝工作和珠寶設計將各占50%的比重。「珠寶設計是一份很靈活的工作，我可以邊拍戲邊構思。目前我也開設了一個網頁，展示我的珠寶設計。」
5緋聞，學會一笑置之
出道十餘年，徐子珊可謂深受緋聞困擾。曾經有一段時間，多本香港雜誌的封面人物都是徐子珊，而且全是她跟不同男性的緋聞。徐子珊的「緋聞清單」囊括了香港娛樂圈的各號人物：據傳她2005年與杜琪峰的愛將游乃海同居；後來又用「殼王」陳國強的錢買了價值千萬的豪宅；黎明在2005年點名讓徐子珊拍攝電訊廣告，更有傳送了價值20萬元的座駕給她；2011年，她與吳卓羲合作《法證先鋒3》之後被發現戴情侶手鍊；之後又傳她與黃宗澤因《潛行狙擊》的親熱戲而「撻著」，此事更成為黃宗澤和胡杏兒分手的導火線……徐子珊曾在接受媒體採訪時坦言：「以前我真的很介意傳出緋聞，為何要把不是事實的東西強加在我身上？但每次我澄清後，緋聞依然沒完沒了，久而久之開始習慣了，學會一笑置之。」
吳卓羲和黃宗澤這兩個跟徐子珊合作多次的「緋聞男友」都力撐徐子珊，認為她的性格太「男仔頭」，所以才如此招惹緋聞。黃宗澤在一次採訪中說：「她那麼男性化，怎麼會騷？雖然她打扮得很女人，其實骨子裡是男生，我從沒對她有過遐想。」
2012年，徐子珊與一名眼科醫生傳出緋聞，但兩人的戀情僅維持了半年。據悉，分手原因是醫生一腳踏幾船，徐子珊也因為這段戀情而被TVB閒置。分手之後，徐子珊的感情就一直沒有著落。TVB昔日的「五花旦」大多已經名花有主，胡杏兒、鍾嘉欣、楊怡紛紛出嫁，但36歲的徐子珊卻自言，對她來說，戀愛並不是必需品。此前她曾被港媒拍到與一名身材高大的外籍男性同行，更有傳她飛去西班牙「見家長」。對此，徐子珊澄清說，該男子是她的珠寶網頁的下屬。說到感情狀態，她表示目前有人追求，但還沒找到合適的：「我不心急，也不一定要結婚。」